挺好的电视剧，为于和伟老师打爆电话

湘淑女中?妳真是个女学生啊?

什么好人，妳这样的女学生，谁见了都会起恻隐之心的。

范宝华紧紧抱住她，他说我的就是妳的，我对妳毫不设防。

栽在妳手里，我认了。

袁园讶异于自己竟要花费那么大的力气才能压抑住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

她暗骂自己犯贱，范宝华就是那样一个虚伪趁人之危的人渣。她已经被骗过一次，已经把自己的人生都赔了进去，难道还不知道教训?

范宝华在她耳边呢喃着，手轻轻在她腰际游移。袁园微微一颤，推开了他。

两人之间才有了距离。但范宝华盯着袁园，眼睛里透露出的，袁园当然知道。

范宝华不死心，扶住她的肩头，低下头吻住了她。

范宝华觉得心脏从来没有跳动的如此剧烈过，他有过女人，无数的女人。但从未有一个让他这样牵挂。他知道自己对不起袁园，但范宝华这样的男人，后悔的是自己找错了时机。

他对袁园，歉疚也好，喜爱也罢。但他找了她六年。范宝华自己觉得，这可以称得上是爱了吧。

那一天，袁园推开了他的门，一双被脂粉修饰的眼睛，范宝华手都抖了，他知道是她，但他不敢惊扰。他不是一个有耐心的男人，每一个深夜，对着金镯子发楞，有时候恨自己窝囊把它扔了老远，空气里只有沉寂，后来还是巴巴地趴在地上把镯子捡回来，吹吹沾上的灰，又把它放进心口的口袋里。

范宝华吻她，很温柔。袁园浑身僵硬，她任凭范宝华搂着她倒向床铺。

他熟稔地解开她旗袍的扣子，唇齿之间，淡淡的烟味，不堪的回忆铺天盖地袭来，袁园不由得浑身颤栗，她以为过去几年，她在男人堆里打滚，虚与委蛇，早该习惯了，但是范宝华尝到了她的泪水。

范宝华停下来，身下的袁园发髻微微散乱，衣领敞开些许，露出白皙的肌肤，只是神情恍惚又痛苦，泪水不断从她眼角流淌下来。美丽又脆弱。

袁园自己也不明白，凭她的手段与范宝华对她的感情，她可以不让范宝华动到她一根手指头，自个儿就把钱全掏出来给她。

但是她却让自己陷入这样不堪的样子。

范宝华摸摸她的脸颊，温柔地唤她名字。但袁园陷入一种安静的疯狂之中，仿佛又回到六年前的午后，原本和善的范大哥变成了一头猛兽，撕咬她的身体与纯洁。袁园紧咬牙根，涨红了脸无声地挣扎。

那也是再平常不过的午后。

在学校的时候，她和东方还有佩芝，三个女孩子明艳又活泼，下了学，隔壁学校的男孩子几个推推搡搡地，就是不敢来跟她们说话，几个孩子聚在一起显眼，老师皱着眉头走过来喝斥，男孩子们一哄而散，女孩子们低着头挨骂，等老师走远了，吐吐舌头，相视一笑。然后手拉着手一起走回家，在夕阳暖黄的余晖里唱歌。

范宝华吞了一口口水，有些惊惶。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抚她，他只能把她抱起，紧紧搂在怀里。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说出口的。

对不起，对不起。

范宝华的眼泪糊在袁园颊上，凉凉的，袁园睁开眼睛，木然地看见范宝华满脸泪水。袁园垂下眼睫，声音几不可闻，她跟范宝华说，我不干净了。

她说的，是六年前，还是六年后?

熟悉的愤怒与怨恨再次涌上她的心头，她脑中胀痛。袁园伸手要推开范宝华，头疼的像要裂开似的。

范宝华不知道她这六年的生活，但一个投机的商人，敏锐如他，无论衣着气质，待人接物还有她眼神透露出的，范宝华知道，她不会再是那个呼噜吃面，娇憨说他真是好人，那个单纯的袁园。他也感觉得出来袁园的别有所图，但他刻意忽略，他不在乎，他清楚他需要为此负起极大的责任。

范宝华闻言，像是雷击一般，心痛到无以复加，又羞赧又痛苦。他松开袁园，然后抬起手狠狠打了自己好几巴掌。直到嘴里冒出了锈腥味。他打得狠，脸颊马上肿了起来，嘴唇也咬破了。范宝华伸手一抹嘴角的血渍，自嘲地说，还是打轻了，牙没掉。

袁园近乎冷漠的看他自残，当年范宝华让她开枪，她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子，连大声骂人都没有过，范宝华估量袁园笨拙地拿枪，枪也没上膛，让袁园拿枪抵着他的头。

袁园像是清醒了，再没有一丝伪装，她冷笑说，你怎么不让我开枪呢?我现在会了。

范宝华痛苦地看她半晌，然后走到了书桌，拉开抽屉，把枪扔在袁园面前。

来，开枪。

袁园瞪着他没有动作，范宝华走来捡起枪，上了膛。把枪塞到袁园手里，他动作粗暴，不管袁园颤抖的手，枪口就抵在范宝华的心脏。

死在你手里，我认。

范宝华伸手擦擦袁园滑落的泪水，明白地说。

来，杀了我，你不是恨我吗?

我毁了你不是吗?

袁园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她无法呼吸，直到听见范宝华一声大吼。

开枪!

袁园尖叫着，朝天花板开了枪，直到打光了所有子弹，她跌坐在地，嚎啕出声。

范宝华心脏还狠狠地跳着，他抱住袁园，眼泪流下来。

他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让她相信。

我娶你。

袁园，我说我娶妳，我娶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