凹三:jyunchungcy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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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落】。紫玉光

这篇码起来啰啰嗦嗦,感觉像是有上下集的长篇,其实根本没有啊哈哈哈

没有多少利落的风花雪月,纯粹是我自己想写。慎入。

时间段是璎珞还在曲意争宠,互相试探的时候。有BUG是我。




“舒妃娘娘,皇上正在和几位大人议事,奴才先领您去偏殿稍后。”


德胜恭敬垂首道。


舒妃应了一声,抬头望了一眼高高挂在天空毒辣的日头。她拿着帕子轻拭鬓间汗珠,想着这个三伏天只消站着便能烘出一身汗来。


好不容易入了偏殿,德胜赶忙端上茶水来。


舒妃端来呷了一口,入口酸香甜凉,分外消暑。舒妃喜甜,本就热得要命,如今一喝暑气全消。德胜见娘娘喝得眉眼弯弯,微笑低头收拾了云盘正要退下,舒妃娇声道,


“德胜公公,这茶兑得不错呀,......掺了益母果......还有蜂蜜?”


德胜道。“是,御茶房觅了元宫古方,改良了里木渴水的方子兑的。”


舒妃又喝了一口,殿内安静,这才听得邻间皇帝的声音隐隐传来,却又听不真切。忽地一声大胆响起,舒妃吓了一跳,手抖了一大下,茶水都抖落出来溅湿了手,滴落在她碧绿宁紬缠枝花蝶旗服上。她唉呀一声起身,又怕惊扰了圣驾,连忙压低声音,把茶盏塞给侍女。


侍女连忙替娘娘收拾,所幸擦得快,衣袍没有太过脏污,见驾还是可以的,才放下心来。她小声地招来德胜问道。


“公公,今个儿皇上心情如何?”


德胜笑得尴尬,只说。“唉哟娘娘,主子怎会喜怒形于色......”


德胜瞄了一眼正殿的方向,“不过,看样子是不太好了。”


舒妃白了德胜一眼,心想你这不是废话吗?



不到半个时辰后,李玉来到偏殿请舒妃进去,舒妃战战兢兢,捋捋衣裳还是大着胆子进去了。


舒妃入殿只见皇帝在案前拿着笔正在折子上写字,


“臣妾恭请皇上圣安。”


皇帝头也没抬只说,“起来吧。”



舒妃谢恩,皇帝写完最后一个字才抬头看着舒妃。


“天气这么热,怎不待在屋里休息?”


舒妃闻言浅笑,


“臣妾阿玛日前托人给臣妾两套墨品,臣妾特来进献太后与皇上。”


“妳刚从长春仙馆过来?”


“是。”


舒妃让侍女将墨品呈上,舒妃正要去揭那精致的玳瑁盒盖,皇帝瞄了一眼西洋钟,已届巳时。皇帝只说,


“哎,不要紧,朕回头再细看,妳有心了。”


舒妃应了一声,神情是掩不住的失落。皇帝看她神色,想了想,只说。


“妳陪朕去太后那儿一块用膳,嗯......把十阿哥一起带来吧。”


舒妃闻言,一双圆圆的大眼睛本来写满了高兴,听见十阿哥又黯淡下来。


“十阿哥近来有些咳嗽,太医说了不宜见风,得细心调养。”


皇帝皱眉,“这孩子生下来体质就弱,妳照顾孩子也是辛劳。”


“是臣妾无能,照顾不好孩子......”


舒妃想起儿子,忍不住难过起来,眼眶竟微微泛红。


皇帝有些不忍,牵起舒妃的手说,


“走吧,别多想了。朕会让太医细心为十阿哥诊治。”








隔日,令妃让皇帝传来九州清晏,殿内虽然有着冰块降温,但还是让畏热的令妃直喊吃不消,还怪皇帝干嘛大热天的传召,让她待在自己寝殿纳凉吃西瓜不是很好吗。


皇帝闻言狠狠掐她脸颊一把,瞪着她骂,“不知好歹的东西!”


皇帝本来不想理她,后来见持扇的宫女也是摇得满头大汗,自己也是热的不行,便拉着令妃就往殿外走。


令妃正摸着作痛的脸颊,冷不防就被皇帝拉着走。


“哎哎皇上,外头很热,你要带臣妾去哪儿啊!”








皇帝便带着令妃乘舟先去了洞天深处的东西二所去看了几个阿哥。皇帝嘴里说着让阿哥们好好学习,眼睛时不时瞟向令妃,有意无意地暗示。说起孩子,令妃眼底阴翳有些不自在,便装作听不懂,只嚷着好热好饿一些浑话。



到了后湖以北的水木明瑟,见识引水入殿,西洋水法驱动风扇制凉,帝妃二人闲散坐在殿内,令妃躺在皇帝腿上,闭眼听着淙淙流水。


皇帝把玩着她的手,虽养了许久,上头冻疮的痕迹依旧。嘴里念着。


“林瑟瑟,水泠泠,溪风群籁动,山鸟一声鸣。”


令妃睁开眼睛,“皇上这首御诗倒好,听来就清清凉凉的。”


“什么叫倒好?本来就很好。”


皇帝拍了她额头一下。看令妃皱眉抚着额,心里觉得她可爱,装模作样吟了一句。


“斯时斯景谁图得 ...... ”


念完忍不住低头吻她一记,令妃咯咯笑着,双手揽过皇帝脖子,两人倒在一起嬉闹,听皇帝在她耳边轻笑。







太后身子一直不好,皇帝今年便取消了木兰秋狝,待在圆明园陪伴母亲。开春时还为太后斋戒七日祈福。圆明园虽较紫禁城凉快,到底比不得热河行宫凉爽,三伏天还是让皇帝吃了一些苦头。他本就浅眠,政事一扰忙碌数月,竟连着几天都流鼻血犯鼻衄。



皇帝今日跟令妃自水木明瑟回来,就接了军机处递来的条子,令妃只见皇帝看了条子脸色冷峻起来,本要跪安,皇帝让她待着一旁伺候笔墨,开口让李玉传召。


“传傅恒,刘统勋来九州清晏见朕。”



令妃见皇帝的笔墨砚台都是新的,精美非常,令妃手里的墨条透体黝香,迎春花描金,填蓝双螭龙,刻着瑞平春色四个字,背后阴刻新安曹制,尤其在金蟾澄泥砚上一磨,芬芳袭人,带着馥郁药香。曹墨讲究实用,墨里还添加了许多药材,如白檀,苏合香,丁香,苏木,冰片,珍珠粉等。


那药香清冽,令妃在鼻尖扇了几下,“好香啊。”


皇帝坐在龙椅上,从折子里抬头看了一眼,只说,


“那是舒妃阿玛进献的。曹素功的漱金紫玉光集锦墨,实在难得。”


当年圣祖爷南巡时,曹氏进献三十六碇锦墨,名为黄山图。圣祖爷龙心大悦,御赐“紫玉光”殊荣。曹墨更是声名大噪。


令妃咋舌。集锦墨,那想来还不只一碇,粗估不下百金。果然只有舒妃才有这手笔。


令妃正要开口,只听见皇帝哎了一声。


令妃一看,皇帝低着头,滴滴答答滴在折子上的居然是血!


“皇上!”


李玉令妃吓了好大一跳,李玉连忙要遣太医来瞧,皇帝仰头按着鼻子踢了李玉一脚,


“不过犯个鼻衄,大惊小怪什么?”


李玉受了一脚,还是一脸八字眉忧愁地劝道,


“皇上您老是这样也不是办法,让奴才传太医吧!”


令妃担忧道,“皇上,还是让太医看看吧。”


皇帝摇摇头,“不用,让皇额娘知道了又要担心。”



令妃蹙起两弯黛眉问李玉,“你说皇上老是犯鼻衄?”


李玉说,“是啊,皇上近来夜不能寐,忧心国事,这天又燥热,皇上时不时犯鼻衄,又不许奴才传太医......”


皇帝捂着鼻子,斜眼睨着李玉,看他越说越带劲,一脚又过去了。


李玉抚着屁股还来不及哎哟,皇帝动作一激烈,鼻血又流了好些出来,令妃看皇帝胸前龙袍都有好几滴血渍,担心地要死,忍不住口气坏了起来,


“你说你怎么这么不知道照顾自己,都这样了还不传太医......”


皇帝看她担忧责备他的样子。


皇帝什么人,他看的出来。只是他不愿去细想,怕平添烦恼。


以往的她媚意承欢有,曲意奉承有,虚与委蛇更是有。这样为他担忧愠怒的样子倒是稀罕,皇帝睁着黝深的眸子盯着她,也不跟她计较那些称呼。



他只是想,她到底有几副面孔?



令妃只顾着担心生气,没注意到皇帝盯着她若有所思的神色,她鼻间飘过曹墨的幽香,灵机一动,走到榻边把小软枕扯开,抓了一些棉絮攒在手上。


皇帝跟李玉面面相觑。皇帝问,


“魏璎珞,妳搞什么名堂?”


令妃瞪了皇帝一眼,捏了两小球棉花就浸到墨汁里,棉花贪婪地吸吮饱墨,皇帝只见令妃眯着眼,捏着墨球朝他走来。


“妳,妳做甚.......”




皇帝身子不禁往后缩在龙椅上,只见令妃抓住皇帝,一手压着皇帝的额头,一手要把墨球塞进皇帝的鼻子里。皇帝当然不愿意,捂着鼻子就骂,


“妳干嘛!放肆,不要碰朕!滚开!”


令妃让一把推开,撩起袖子,又不屈不挠上前。


“皇上你乖一点,一下就好了,相信臣妾!”


“啊,大胆!”


“皇上,你乖......”




李玉目瞪口呆,吞了一口口水,看主子两个纠缠地不可开交。



他瞥眼就看见海兰察跟御前侍卫几个在门口探头踌躇,


这是什么状况?




“啊啊啊,李玉!”



一声呐喊,李玉见娘娘已经成功塞了一颗进去,居然有点欣慰。李玉用表情说服海兰察这是闺房乐趣,便摆摆手让他们退下。





“好啦,你看这不是好了吗。”


令妃拍拍手,拿着帕子替皇帝擦去鼻孔的墨渍,神情得意。



皇帝嫌弃地拨开她的手,火冒三丈,要把墨球掏出来。


“哎哎哎皇上,您信臣妾一次,这墨真能治病的。”


令妃连忙抓住皇帝的手。


皇帝甩开她,瞪着她开口就要骂。


“ 妳......”



德胜此时入内,“皇上,两位大人都到了。”



皇帝瞪着令妃,鼻里还有两团墨球,顿时手足无措。不过这血倒是止住了。


皇帝推开她,没好气地说,


“妳先去屏风后头回避一下。”





令妃便待在十二扇紫檀雕福寿嵌八宝屏风后头,没多久便听见大人们鱼贯而入,衣袍窸窣相触之声。


“ 奴才恭请皇上圣安。”


“ 臣刘统勋恭请皇上圣安。”




皇帝坐下来,有些不自在,忍不住轻碰鼻间,“起来吧。”


傅恒见皇帝脸色不好,先问了一句。


“皇上,您......”


话没问完,傅恒眼尖地看见皇帝胸口龙袍的几点血渍,急急开口。


“皇上!您的袍上怎么有血!”


皇帝低头,有些尴尬,掩飾地说,“没事,那不是血,是朱砂。”


屏风后的令妃闻言噗哧笑出声。皇帝当然听见了,心里暗骂。


刘大人说,“你们有听见什么声音吗?”


傅恒当然也听见了,狐疑地看向皇帝身后的屏风,声音好像是从那儿传出来的。


傅恒久经沙场,是血还是朱砂,一眼便能分辨。他只是奇怪,但见皇帝除了神色尴尬倒是无甚异常,才略略放下心来。


“咳咳,别管那些,说正事。”


皇帝坐下来,觉得鼻间痒痒的,又不能抓。只能用嘴呼吸,心里更是恨透了那个臭丫头。




令妃听着两位大人禀告,都是生硬政事,无聊的很。便开始在后头蹓跶。


一个华美的玳瑁铜锁盒子吸引了她注意,一揭开就是舒妃进献的紫玉光曹墨。


盒子分了三层,每层都有四碇墨条,分别描金刻了十二花神,并在上头题了吉祥话,像是皇帝案上的瑞平春色,金英翠萼,宿雨晴烟,掌露玉堂,九如天宝,乔松太平......令妃一层一层看下来,还是不免赞叹工艺之精与舒妃母家的财力,最后令妃指尖停留在最后一碇墨条上,上头描了梅花,刻着万寿无疆。



令妃盯着那墨条,若有所思。





“ 朕让你们来便是要让你们替朕办好一件事。”


傅恒与刘大人闻言头更低了几分。


“孙嘉淦伪稿,朕思来想去,就算死了个山西千总卢鲁生,刘时达,余党不除,朕寝食难安。这口子一旦撕开了,想再阖上是万万不能.......朕也不许。"



前年六月,云贵总督硕色密奏皇帝,安顺府官吴士周自滇地客商搜到一份密禀,上头不只弹劾了数名朝廷大员,更直指当今皇帝有五不解十大过,指摘皇帝失德,南巡之举劳民伤财,更仿造皇帝朱批,口气狂悖,密疏署名为时任工部尚书孙嘉淦。


皇帝大怒下令严查,不料不出三月,竟连偏远如甘肃,西南土司境内亦有牵连。如此推诿往复,纠缠年半,御史书成大人,侍郎钱陈群先后上疏,此事株连甚广,望止查办。皇帝严斥书成丧心病狂,既得延及数省,迟至经年,断无骤然中止之理! *


皇帝骑虎难下,处境尴尬万分,只得暗示让江西巡抚鄂容安上奏其伪稿出于苏州,将所谓主犯卢鲁生,刘时达押往市曹凌迟处死,纠缠了一年半。此事才草草略过。



傅恒道,


“据奴才查证,伪稿实出于南疆一带,尤以滇地最盛,江西,四川传播亦广。”


皇帝点点头,


“伪稿里多为张广泗开脱喊冤,指摘朕昏聩滥杀,这里头字字句句涉及机密,岂是一个小小千总可知 ...... 哼 ...... ”


皇帝说着不免讽刺一笑,此案牵连甚广,拖累者众,不得不以一个小小千总及其二子性命草草收尾,但从中可知,朝堂暗流涌动。



“ 张广泗是镶红旗人,若非当年鄂尔泰提拔,焉得贵州巡抚高位?”

刘大人道。



皇帝起身,背对二人,拿起腰间金嵌蟠龙佩在指间摩娑,当年鄂张两人相继担任湖广总督,川陕总督,与之绝对有莫大关联。如今鄂尔泰与张广泗已死,活人居然妄图用两个死人动摇王权。



阳光洒进来,皇帝背对着两人,身上龙袍的金线闪着光芒,傅恒只觉熟悉,原来那光如刀剑锋利。



“鄂尔泰姪子鄂昌,及其门生广西学政胡中藻,朕要你们秘密查其著作言行,一个个搜罗起来...... ”


两位大人跪伏,


“ 奴才遵旨!”


“ 臣遵旨!”



两位大人只闻听皇帝沉沉一声,


“鄂党不除,朕心难安。”



傅恒只听见皇帝一声叹息,抬头正要宽慰皇帝几句,刘大人先用手肘偷偷撞了傅恒几下。


傅恒看了刘大人一眼,他一脸尴尬冒着冷汗,傅恒一脸狐疑,抬头只见皇帝已转过身来,神情严峻,还捏着蟠龙佩若有所思。


只是脸上两道黑色液体从两个鼻孔流出来,皇帝一脸凝重脑中正想着事,居然没有发现。



“呃......”


傅恒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只见刘大人再磕了头说,



“皇,皇上保重龙体,臣告退。”



“跪安吧。”


皇帝摆手,刘大人如获大赦,用最快速度离开现场。


傅恒还一脸懵跪着,刘大人衣摆扬起的风强劲地扑到脸上,转眼就消失了。


真没义气,官场险恶啊。


“咳咳,那个,皇上您......”



要怎么说才能委婉又不失礼数地告诉皇上您流黑鼻血了呢?很急在线等。










后来皇帝怒火中烧,從鼻子掏出俩墨球,挂着两道擦开的黑鼻血,气得一脚踹翻屏风,李玉死死抱着皇帝,以免有人杀妃。


令妃被皇帝口头摘了...... 令妃点指头数数,被口头摘了十三次脑袋,口头杖毙二十次,活活被骂出九州清晏。


皇帝怒指着她,青筋都在光头上爆出来了,吼说。



“ 朕要是再翻妳牌子,朕就是那个!”





李玉替主子擦干净脸上的墨汁,还是遣了太医来,太医把了脉道。


“皇上这是火热上扰,循经上蒸鼻之脉络而致,肝火旺盛,微臣开以龙胆泻肝汤,泻肝经湿热,皇上既衄血多发,臣并加芦根,侧柏叶,茜草,可止血清热。"


太医看了一眼还是躺在摇椅上怒气未消的皇帝,恭敬地说。


“不过,皇上您用松烟墨止鼻衄,实有其效,否则这样流血不止,有伤龙体。”


皇帝闻言,哼了一声,还是气得牙痒痒。



太医不明所以看着李总管,李玉只能尴尬地笑。










“皇上真是忘恩负义,我帮他止了鼻血哎,古法有云,松烟墨本就能止血消肿的嘛。”


“......我墨汁沾了太多是我的错,但他也不能这样骂我呀。”



回到承恩堂,明玉听完已经笑到无法自理,蹲在地上腰都直不起来。


“天啊我的肚子......哎哟好痛.......哈哈哈哈哈嗝哈哈......”



令妃白了明玉一眼,从袖中取出一个东西来,放在掌心端详。


明玉好不容易笑出空档,颤抖扶墙起身,摸着肚子凑上去看,一碇墨条,刻着万寿无疆。


“妳哪来的?”


明玉话还没问完,只见令妃一把就往荷花池里扔,噗通一声。


“哎,干嘛扔了,看起来是好东西。”


令妃看着池水的涟漪恢复平静,只说。



“我从皇上那儿偷来的。那是舒妃阿玛进献的曹氏集锦墨。”



明玉皱眉,“妳偷来的?偷来扔啊?”


“妳看见那墨上头刻了什么吗?”令妃问。


明玉想了一下,“万寿无疆啊!还有描金梅花。”



“那墨是拿来干嘛的?”


明玉白她一眼,“拿来磨的呀,哎呀,妳直接说好不好。”


令妃敲了明玉脑袋一记,


“哎呀妳笨死了,我这么聪明怎么妳跟在我身边都没学到一星半点儿。”


明玉哼了一声,只见令妃叹口气。


“唉,反正我也常顺走皇上东西,他不会跟我计较,只是今日若我不偷这墨,舒妃怕是大祸临头。”



“大祸临头?”


明玉还是不明白。令妃说,


“这墨条万寿无疆,磨着磨着,岂不成了万寿无?”


明玉恍然大悟,令妃伸手摘了一朵最近的荷花,嗅了一口清香。幽幽开口。


“自从孝贤皇后崩逝,皇上越发喜怒无常。前朝后宫众人动辄得咎。”



明玉不以为然,



“舒妃没少陷害咱们,妳何苦帮她。”



“我看的出来,她本性不坏,而且近来十阿哥身子一直不好,她疲于奔命,也是可怜。”



明玉知道她是因为自己喝了避子汤,对于有关孩子的事总生出不自知的关心与回避。


她的性子如今也柔软不少,自己却都没有察觉。



明玉拉拉她的衣袖,


“璎珞,不然别喝了?”



令妃捏了一把明玉的脸颊,


“别说傻话了!我要做的事我没忘记过。”



夕阳西下,橘红余晖笼罩令妃,拿着一支莲,整个人镀了金边,沐浴在晚霞之中。明玉暗暗叹气,连忙上前扶起她的手。






翌日。


敬事房太监到了承恩堂。对着正喂鱼的令妃恭敬道。


“娘娘,皇上今日翻了你的牌子。”


令妃拍拍手上的饲料,点点头,脸上是得体的笑意。


那日的吼声音犹在耳。



唉,真麻煩。







*上对之大加严斥:“伊(书成)系满洲世仆,似此丧心病狂之言,如诅咒彼父祖者,乃视为漠然,则所系于败坏满洲尊君亲上之风为尤甚。既已延及数省,迟至经年,断无骤然中止之理。”

             

补充:万寿无的故事是出于顾诚先生在1979年的“谈万寿无疆”里引用过,但他本人也不记得出处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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