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慎入。

看了个虐狗的视频，我病了才写这个

明楼看见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他伸出手想抓住，却徒劳虚空。

明台瞥见角落原本被明诚击倒的人颤巍巍地有所动静，明楼毫无察觉，他只看着明诚倒落的姿态宛如风中枯叶。

明台目光如电，拔出枪就是一发，正中脑门，那人往后一仰，双眼大睁。

都是一瞬间的事。

明楼几乎是飞奔过去的，他扶起阿诚，声音力保冷静，但尾音抖得不像话。

“阿诚…阿诚….”

他拍拍明诚的颊，柔声叫唤。

“阿诚哥!” 明台跑到明诚身旁，心里全乱了套。

今日原是晴空万里，再普通不过的一个日子。

明诚眼皮开开阖阖，感觉到明楼的怀抱。

他觉得很乏，手脚轻飘飘的，若不是明楼抱着他，他像是要飞向天际。

明楼见明诚眼睛快要睁不开“阿诚!别睡，别睡!”明楼捂着明诚胸口正汨汨流出的血，腥红的血自明楼指缝间滴落。

明诚好不容易睁开沉重的眼皮，见到明楼的脸那样近。他勾起微笑“...大哥…你最近越来越福态了….”

明楼勉强扯出一个笑“还不都你惯的，越来越没规矩。”

明诚笑着，餐厅玻璃窗射进来的光束那样柔暖，光影滟滟，飘飞的尘埃。

这样真好，阳光这么暖，在这样亮堂的地方给大哥抱着，大哥灼热的胸膛，以往他们只能在幽暗的房里交换亲吻拥抱。

明诚目光温柔逡巡在明楼眉眼、鼻梁、嘴角。

大哥真好看，为何以前从不敢这样直视大哥呢?总是在明楼睡着后，才敢用眼睛描绘他的轮廓。

我的大哥，那么累，肩上的担子那么重，以后谁替他分担?

原来，这就是他明诚的结局。他不畏怯，怕的是明楼日后每一个孤独的深夜与早晨。

明诚开口想说话，一口血就冲出嘴角，那样红，那样多，像是流不尽。明楼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狠狠捏掐，他惶然看着明诚涣散的瞳孔映照出他仓皇的脸。

明诚费力地抬手扯扯明楼的衣角，私下他总是这样表达他的歉意。明楼喉结滚动，心已碎成粉末。

大哥，我要先走了。

明楼伸手捂住明诚的嘴，傻气地想阻止血液流淌，然后他感觉明诚贴着他的掌心嘴唇蠕动，说了一句话。

嘈杂的人声渐渐传来，想是有人报了警。

“明台，快走。”明楼声音僵硬，力图冷静。

明台万分凄凉，那个夺走大姐的恶夜，他不能守在明镜身边，在火车上看着哥哥姐姐们离他越来越远。

如今阿诚哥亦然，他流下眼泪。

今日是明台的生辰，看着四人的合影，挡不住心中的思念，他原本只想远远看看两个哥哥，却碰上了抗日份子对明楼的暗杀。他不顾自身是否暴露，却来不及阻止射向明楼的子弹，明台觉得绝望，但电光石火的一刻，明诚那样决绝，挡在明楼身前，为他承受一切苦难。

“快走!”

明台咬牙，转身就走。

但在转角的一刻，明台忍不住回头，只一眼，却一生难忘。

明楼颤抖地像是要擦去明诚嘴里吐出的血，但太多了擦不尽，明楼低下头吻住了明诚，娴熟如同以往无数个夜晚，明诚的手无力地垂落身侧。

这一吻，倾尽明楼一生所有。

一瞬间明台才明白了，所有过往，所有默契与眼神。

等他走到了嘈杂的街头与路人融为一体，寒风吹拂他的脸颊，他停住脚步，阳光刺眼，泪流满面。

明楼表情木然，双眼血丝，他一滴眼泪都没有，他抱着阿诚，像幼时那样。

“明长官?您没事吧?”

有人从他怀里移开明诚，他怔怔地看向发声的人，明楼颤巍巍地站起，太阳穴一阵阵剧烈的抽痛，他走了几步，一个踉跄就倒了下去。

明楼闭上眼之前，掌心仍感觉到明诚的吐息，灼烈如火，烧疼了他。

好好活着。

他说。

大哥，要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