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能寫幾篇我自己也很懷疑
私設如山。慎再慎入。
請無視bug。ooc
明诚端了熬好的汤药来,进房却没看见明楼。
把药碗放在案上,他正纳闷,这人伤还没好,跑到哪去了?
走出去找正好看见阿香,问了阿香才说她刚看见大少爷往花园走去。
明诚一去就看见明楼正站在花间深处一棵梅树下发愣。
大哥?
明楼回神一回头,看见阿诚站在那儿,微微一笑。
明诚问,伤还没好怎么不在房里歇息?大姐看见了又要不高兴。
明楼摆手,别别别,躺了十多天,身子都给躺废了。
明楼这阵子卧床休养,镇日汤药蔘茶,明镜还让小厨房弄了一堆食补药膳,天天送来,明楼觉得自己长肉不少。
明楼偷偷跟明诚说,大姐这不是让我养伤,是喂猪崽哪。被明镜听见了,狠狠赏了明楼头一记爆栗。
明诚说,大哥在这看什么?
没什么,随便瞧瞧。明楼微笑摇摇头,但明诚知道,大哥是想起父亲了。
明锐东最喜梅花。一双拿刀使枪的手却能画出温柔傲骨的梅花图来。父亲说,梅花傲节霜骨,不惧霜雪,真君子也。说完,父亲摸摸明镜明楼的脸颊,慈爱的笑着。
父亲大仇未报,却眼见汪芙蕖日发显贵,小人得志。
明诚看明楼神情,心里有些酸涩。
他握住明楼的手,想将温暖度给明楼,摸到明楼手心一道突起的疤,明诚手收得更紧。
大哥,多行不义必自毙,一步一步,汪贼必败。
明楼看他的眼睛,这孩子也会这样宽慰他,反而是自己太多愁善感了。
明楼拉过明诚,让他更靠近自己一些。
明楼一直记得第一次见到阿诚的那一天。
那天明楼休沐,在花园亭子看书,前日没睡好,看着看着却倦得很,凉风习习,不知不觉倚着柱子睡着了。
阿诚吃力地两手提着打好的水,一晃一晃。
看见明楼睡着了,阿诚才敢走近,他从未如此接近过他。印象中年节时,明楼坐在明镜身后,温文笑意。
阿诚从未见过比明氏姐弟更好看的人了。
明楼眼睫微微蹙动,阳光正好,轻轻撒在他精致的面容。阿诚像被蛊惑,忍不住伸手想触摸,这样美好,不似凡间物。
伸出手来,只差一吋便能碰到明楼挺直的鼻梁。但阿诚看见自己肮脏的手,指甲内还沾着泥水。
青莲华荷,凡俗岂可玷污。
自惭形秽,他正要抽手,明楼幽深的瞳孔就在眼前。
阿诚一惊,连打好的水也不要了,转身便逃。像只受惊的鹿。
明楼刚睡醒,有些发懵,眼前迅速逃窜的小身影和刚刚与他对视一双水汪的眼睛。
他想,我们园里有养只小鹿呢。
明诚轻轻摩挲明楼手心的疤,垂下眼睫。
这么多年,还在呢。明诚低声的说。
风无声吹拂,枝叶婆娑。阳光让云遮去,暗了下来。
明诚当年随着大娘李金桂来到京城投靠远房亲戚阿香。
阿香虽是奴仆,但身为上三旗中明府的包衣,日子也好过的多。
这不合规矩,阿香为难的很。但李金桂边擦眼泪边哭道,丈夫病逝,村里又闹疫病,实在活不下去了,心一横把家当全变卖了,走了二个月才走到京城。
明镜听见了,她一向有侠气,这又是阿香的亲戚,反正明府不缺李金桂这口饭,她便让李金桂留下。
你的儿子?
明镜看一旁安静跪伏始终没有抬头的小男孩问道。
李金桂瞄阿诚一眼,语气有些冷。
她说阿诚是丈夫小妾生的,小妾生了阿诚没多久便死了。
只是….李金桂顿了一下,见明镜疑惑,她又说,
只是这孩子脑子有些问题,不说话。
明镜让孩子抬头,孩子十分削瘦,但五官标致,一双圆圆的眼睛闪着水光,惹人怜爱,虽然面无表情,但怎么也不像脑子有问题的样子。
李金桂看明镜的样子,以为明镜嫌弃,她连忙道,这孩子瘦小但力气大,粗活都做得来的。
明镜说,这样瘦的孩子怎么让他做粗活,罢了。好好安心住下便是。
李金桂欢喜的很,直道多谢大小姐。
明镜只看阿诚神情漠然,宛然世间一切皆与其无关,这样小的孩子怎么有这样的神态呢?
后来明镜只在年节时看见过阿诚,过份宽大的衣裤挂在他瘦削的身体,像具小骷髅。她问桂姨,桂姨只说这孩子挑嘴,不好养。
桂姨与阿诚便这样无声无息的生活在明府最僻远的南院。
她与明楼从未知道阿诚的苦痛,也不知道阿诚偷偷在窗外瞧明氏一家和乐,珍馐琼浆,明氏一家在高烛暖火映照之下,狠狠在阿诚心里划出鸿沟。
直到有一天。
一阵凄厉尖喊划破明府。
明镜明楼听下人禀报,匆匆赶到南院。
李金桂痛苦的在榻上扭动呻吟,抚着腰腹已包扎的伤口。
怎么回事? 明镜皱眉问。
阿香懦懦道,
阿,阿诚失心疯了,我们听见桂姨喊,跑来看时,阿诚像疯了一样拿剪子比划,桂姨就是被阿诚刺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