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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阳】番外。雪寒(一)

雪寒我设定成那位......想了怎么有点尴尬..我敢说没人想的到

这篇只有谢玉,没有玉阳两人,慎入


正是春日。


淮王萧选彼时尚未登基,皇帝迟迟未立太子,宫中早已分为两派,惠王萧宏虽为嫡子,但性子庸懦怕事。皇帝怜悯萧宏为先皇后难产所生,有意扶植,交办萧宏主司祭天,此举无异于告知天下东宫人选。一时间,朝野震动揣测君心。皇帝此时却又让萧选动身云南穆王府,筹办粮马,巡视南境边防,这让萧选更感君心难测。


“儿臣领命。”


萧选拜伏,一抬头只见皇帝十二道冕旒微动,形成了一道暗影,遮盖了天颜,但萧选想,那必是冷肃的一双眼睛。


冷冷地盯着朝堂暗涌流动,盯着那些把戏,像是他打点各部阻挠惠王祭天。惠王咳疾久久不愈。


像是父王当年登上王位的那些把戏。


萧选知道父王正看着他,他忍不住低下头。汗湿重衣。




下了朝,萧选于轿内欲回王府,心烦意乱。行进间萧选长指挑开轿帘,外头是谢玉与两名侍卫持剑随轿保护。


“谢玉,这次你照旧随本王前往云南吧。”


谢玉闻听,表情未变分毫,微微颔首,恭敬道: “属下遵命。”


萧选微微一笑,抬头看天色仍是晴朗: “希望云南也是这样的好天气。”


谢玉道: “安全起见,王爷请放下轿帘吧。”


萧选想谢玉还是那样一板一眼没有丝毫情趣可言。摇摇头把帘子放下了。




到了云南月余,要务稍缓。萧选才略略放下紧绷的心情。拟好了奏疏,只觉浑身酸麻。王府总管安华恭敬端上茶水。


萧选呷了一口道: “本王来此也有数回,只是前几次都匆匆而返,不曾游历都城美景。”


安华一笑: “是,那老奴便为王爷安排。”


萧选道: “不必不必,你只要派个熟门熟路的人给本王,护卫的事本王自有安排。”


安华称是,便着手派遣一个可靠的门客随着萧选人马而去。



萧选喜爱音律,门客便道都城乐坊内当属 “拢春芳” 为首,旗下乐伎姿色才华过人,座无虚席。文人雅士王公贵族都以能入其门为风潮。


谢玉为了淮王安危,他只能先到都城勘查,熟悉附近道路环境,安排侍卫暗中保护。


这日天色阴雨,拢春芳人潮不减,入夜后灯火万盏,衣香鬓影。繁华得让人遗忘边境的风沙与虎视眈眈的外敌。



谢玉落座坊内一处不起眼的角落。台上刚结束一场古琴的演奏。随即嬷嬷立即安排一名掩着面纱,身着红衣体态秀美的女子上了台。女子手抱琵琶,露出的一双眼睛如秋水荡漾。嬷嬷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女子垂下眼眸,似有不愿。但很快地,快得让谢玉以为这是错觉。女子纤纤玉手解开了面纱,是一张绝色面貌,如初开芙蓉,她掩去了眼中一闪而过的哀意,面纱落下,谢玉看见她绽开一抹笑意。台下男子们倒抽一口气,鼓噪了起来。自诩风雅的文人们也不禁多看两眼,端起酒水润润有些干哑的喉头。嬷嬷笑道这是坊内新人。名唤雪寒。



雪寒一曲尚未弹罢,一名酒客仗着酒意不顾随从拦阻,颠三倒四拎着酒瓶指着雪寒口齿不清: “别弹了,爷买妳!”


雪寒处变不惊,她旁若无人继续弹奏嬷嬷连忙上前: “赵大人,拢春芳的乐伎不卖身,这是长久以来的规矩。”


这种泼客嬷嬷见得多了,她陪着笑,使个眼色让身边高壮的仆从架住了赵大人。




这赵康官不大,只是个五品通判,只因为平时多有打点,上头有高官庇佑,平时作威作福惯了。拢春芳能在都城站稳,也有幕后势力撑腰,平时是没人敢惹的,只是今日酒意上了头,周遭又是一群看好戏的戏谑眼神,赵康横起来,挣脱开一个巴掌就过去了骂道:“去你娘的规矩,老子就是规矩!老子今天就要睡她!“



污言秽语,谢玉皱眉,却只见雪寒仍视而不见继续弹奏着。赵大人火气一来,拿起配剑便往雪寒砍去,嗡吟一声,琵琶四弦尽断,弹开的弦在雪寒脸上划上一道浅浅的血痕。嬷嬷惊叫,坊内仆从被赵康护卫拦住了,只能眼睁睁看赵康逼近雪寒,赵康用刀尖挑起雪寒下巴: “谁让你不听话,妳瞧,伤了这么漂亮的脸。”


雪寒冷冷一笑 “我就是卖身,也不卖你!” 赵康闻言一个巴掌就打在雪寒脸上,他持剑不规矩地往下游移,就挑断了雪寒腰间的衣带雪。寒狠狠瞪着赵康,赵康得意极了,没料到雪寒下一刻便拔下髻上步摇就往赵康身上刺过去!



这样柔弱的外表,却有傲气。



赵康一闪,被刺伤的手臂就冒出了血: “贱人” 赵康下了杀心,一剑便要砍去,雪寒挺起身来,微微仰头,紧抓着步摇,上头尖锐的装饰早已刺破她的手心,她用簪尖抵住自己喉咙。赵康止住了剑势,饶有兴味地盯着雪寒,驯服这样刚烈的女子似乎也有意思。


“孩子!别做傻事!” 嬷嬷心急如焚。


“我就看妳是不是真的不怕死。” 赵康举起剑,作势砍下。等雪寒看清楚了,有人握住了锋利的剑锋。


声音温和,有人说: “赵大人,都城之内,王土之下,为了乐伎断送大人声名只怕不值。”



赵康受了伤,酒意早醒了几分,平时他也是善于揣度人意之人。来人面生,是一名年轻公子。但看衣着不凡,自有气度。不免心生忌惮。


“你又是谁?” 此时赵康身边一名老奴凑上前去,雪寒只听见他在赵康耳边轻声道: “似乎是穆王府的人。”



赵康闻言放下了剑,皮笑肉不笑: “原来公子也对她有兴趣”


谢玉微微一笑: “不,小的只怕大人自己误了自己的前程。” 雪寒不由自主看向染血的剑与谢玉渗出血珠的指缝但谢玉似乎不为所动,脸上依旧是温文的笑意。


赵康在心里掂量,这女子美则美矣,但若为了她惹上了穆王府那是大大不值。只算是自己倒楣,赵康想想,吐了一口唾沫,瞪了雪寒一眼,便捂着伤口走了。



周遭人见没有热闹可看也散去了。嬷嬷连忙安排其他厢房让贵客们继续作乐。谢玉见赵康离去,转身就要走。


“等等!” 雪寒挣脱开奴婢搀扶她的手,叫住了他。


谢玉回头是雪寒疑惑试探的眼神。 “你为什么要救我?”


谢玉无言,天知道他为什么要救?其实他此刻后悔得很。 “姑娘若无要事,我先走了。”


雪寒见他真的要走,心里又惦记着他手上的伤 “哎!等等!”



谢玉突然回头,直直朝她走来,雪寒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谢玉脱去外袍,递给了旁边的奴婢。

“穿上吧,他们也不晓得拿衣服给你盖上。” 雪寒才意识到自己衣带让割断了,衣衫不整。她脸一红却看见沾血的外袍。


谢玉见她看到血迹惶然的神色,只道: “若是担心我的伤那姑娘大可宽心,这点小伤还算不了什么。”


雪寒安静半晌,抬起头来倔强地道: “谁担心你的伤!你今日如此,往后拢春芳也容不下我了,你......你得负责”



什么?我负责?



说完雪寒拿出怀中的丝帕,红着脸替愣住的谢玉包扎。




谢玉只能在郊外安排一处让雪寒住下,再过一月,他们便要回到金陵。雪寒以为谢玉是王府的人,穆王府里没有与谢玉年纪相仿的贵人,雪寒想他大概不过是侍卫等等,嘴上逞强,心里却认定了谢玉。谢玉解释很多遍,说救她此举,他没有非分之想,但雪寒说我知道呀,但你帮我赎了身,我就要跟着你。雪寒还向谢玉说,她不在意谢玉只是小小侍卫。说完还念了几句,说赎我的身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谢玉听完只能默默喝下茶水,一句话也没有回。



到了要回金陵那日,雪寒不知情,下厨做了菜,她自小被养在拢春芳,虽是乐伎,却养尊处优,不沾阳春水。三道菜做下来,手被割了好几道口子。但雪寒从早上等到深夜,过了两日谢玉却也没有出现。后来有人送来了包裹,里头是一笔数目不小的钱财。她知道那是谢玉给她的。


她鼓起勇气到了穆王府,又哭又闹,但王府的人说了没有这个侍卫,是她听错了。雪寒哪里肯信,她便在王府前跪着,谁来赶都不走,昏过去了被救醒又爬回来王府门口连闹了十几天,她又昏过去,昏沉之间,她抓住搀扶她的人苦苦流下眼泪: “求你们告诉我吧......”那人左顾右盼,悄悄地在她耳边说: “你说的谢玉是金陵宁国侯府世子!他们早回了金陵,他不是什么侍卫,是贵人,高攀不起的!”



雪寒清醒过来,连日的折腾让她耗尽心力。她握紧谢玉包扎的丝帕,原来,他是贵人,是高攀不起的高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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