凹三:jyunchungcy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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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落】。杏花春馆

絮叨啰嗦圆明园一家人日常又一发

【雨中明庆】,制作过程若有误请告诉我哟~

中间一段纯粹是我自己想写哈哈哈

每次发完一篇都觉得 : " 啊,这就是最后一篇,没有东西了。"

且码且珍惜。

这个夏天因为利落遇见你们真好呀。






寅时初刻。乐安和。



皇贵妃睡得迷迷糊糊,让窸窸窣窣的声响吵醒,半睁着眼,只看见身边皇帝背对她坐着,皇帝这是刚让李玉叫醒,脑子还懵懵的发呆,都要这样坐一下才能清醒。皇贵妃只见月影纱帐外李玉微弯等候差遣的身影掩掩约约,分不清白天黑夜。


皇帝坐了一会儿,脑中飞快转过军机处大臣昨日递来的条子,陕甘总督苗泓齐前几日递的请安折子,求恩典面圣......


脑中想着事,低头就瞄见自己垂在胸前的辫子微微散开,伸手抚了抚上头松乱的发丝,打了个哈欠,回头看着半梦半醒的皇贵妃,随手替她拉好被子,嘴里嘟囔着。


" 妳睡觉睡好,别老手攒着朕的辫子睡,都让妳弄散了...... "


皇贵妃还未清醒,耳里就听见皇帝啰啰嗦嗦,下意识地翻了个身,被子一拉盖住了脑袋。


皇帝已经醒了,见状笑出声,轻推了那鼓起的被窝一下。


" 妳别闷死在朕的龙床上啊,触霉头。"


皇帝掀开帐幔,坐在榻边。奴才依序呈上洗漱规矩。皇帝漱了口,吐了口水在金盆里,边擦嘴边让李玉赶紧替自己把辫子重梳整齐。







此时天色昏暗,旭日未升。


贤良门内东南值房早有人候着了,几位大人互相寒暄,抱团低声交谈,忽地见着鄂宁大人匆匆入内,大人们都起身一揖,


" 哎,鄂宁大人 ! "


鄂宁勉强陪笑回了礼,便径自走到窗边,也不与人交谈。


鄂宁大人好几夜寝食难安,脸色疲惫蜡黄,衬得胸前的仙鹤补子也灰蒙蒙的。众人见他如此,早听说他是因为皇帝怒火中烧的一道旨意下来,便星夜兼程自滇地回京。




" 鄂宁大人,军机处之后,您是头一位。"


衙门奏事处太监恭敬呈上茶水道,让鄂宁大人稍后片刻。约莫半个时辰过后,太监请鄂宁大人入殿面圣,脸色更是惴惴不安。


众人見狀纷纷附耳密语。


苗泓齐大人刚升了陕甘总督,一身新制的石青朝服,胸口狮纹补子威风凛凛。几日前递了请安折子,求入京向皇帝谢恩的恩典。


他看着鄂宁离去的背影,一张方正的脸似笑非笑,手指摩娑着胸前的琥珀朝珠,低声说,


" 这鄂宁大人的云贵总督怕是到头了。"




几月前,明瑞将军征缅被围,率五千残部逃至小猛育,割发自尽。皇帝自是痛惜万分。对于缅甸更是深恶痛绝。但鄂宁与参赞大臣舒赫德分析这些年来大清一向轻敌,缅军虽胜较多,但自知国力比不得大清,早已厌战数度求和。


鄂宁与舒赫德便联合上奏多次主张秘密招降,言征缅有五大难,且滇地缅甸交界山路险峭难行,兵丁水土不服,军需粮草难继,其实也有几分道理。但皇帝与大多朝臣一向不把缅国放在眼里,认为缅国小胜不过侥幸,尤其皇帝对于先前几次挫败耿耿于怀,不愿撤兵议和。



果不其然,鄂宁入了殿,话都没说几句,皇帝狠狠把折子摔到鄂宁跟前,皇帝坐在龙椅上,手扶在龙腾入云扶手上,指尖敲着,一声一声回荡在肃穆的勤政殿。皇帝神色冷峻,让鄂宁自个儿把话再说一次。


鄂宁也是老臣了,看着靴前那散开的折子,他虽知晓皇帝脾性,但不得不劝,还是硬着头皮,捡起那折子高举过头,跪地垂首。


" 皇上,缅国俱愿投诚,是以苟延至今,若能蒙恩招降......亦犹未可。"



皇帝大怒,


" 假使滇地真是地险进难,如何圣祖能平吴三桂 ? "


" 我大清与之秘密招降 ,简直荒唐 ! 简直可笑 ! "



皇帝起身,殿内众人立刻跪伏一片," 皇上息怒 ! "



皇帝指着那折子上头,锥心刺骨朱批出来的红艳艳大字。



" 你和舒赫德枉为人臣,说出如此昏话简直乖谬无耻 ! "



鄂宁大人冷汗涔涔。皇帝又是一通训斥,字字句句都从齿缝里迸出来的,鄂宁让骂得狗血淋头。额抵在冰冷的地砖,动也不敢,冷汗浸湿了身上三叠蟒袍。皇帝怒不可遏,最后把鄂宁降为福建巡抚。舒赫德削去云骑尉世职,命之出驻乌什。







皇帝下朝回九州清晏已近午时,对着朝臣发怒也颇伤元气,接见完大臣,大事小事一通折子批下来两个多时辰,此时他的太阳穴正突突直疼。李玉端上燕窝粥来,问是否遣太医来瞧。皇帝喝了几勺便放下了,摇了摇头也没说话。


皇帝坐在椅上眼睛闭着,脑袋还是嗡嗡直转,思绪半刻也停不得。没办法,这也是习惯了。



李玉御前伺候久了,见皇帝神色,想着应该有吩咐,便让传话侍卫在门口等着,果然没多久,皇帝便下旨让阿桂接云贵总督,如今阿桂身在伊犁,总督事务便交由阿里衮代行。



传了旨意,皇帝才略略静下心来,反正睡是睡不着了。他便去让人传皇贵妃前来伴驾,谁知德胜去了承恩堂却扑了空。德胜回禀说娘娘跟两位公主去了杏花春馆。









皇帝过了碧澜桥,到了九州清晏西北的杏花春馆。


皇帝远远就瞧见母女三人在水塘边的亭子里,随着脚步接近,嘻笑声越发清晰。



皇帝散步一会儿,听母女几个欢声笑语,嘴角微勾,心里也放松不少。



水塘边的杏树已过了花期,枝头一朵花也没有。想起以往皇考居于圆明园,闲暇时最喜欢带他跟弘昼来这里莳弄花草,遍种瓜果,享受农家乐趣。那时的皇考看来自在闲适,性子也随和,笑的时候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儿。




但后来,弘历要满十二岁那年,这杏花春馆雍亲王再也没有来过了,只精心照顾镂月开云那片牡丹。待谷雨尽,牡丹绽放到最秾丽的那日。雍亲王双手扶在弘历肩头,双眼骨碌碌盯着弘历。眼神是前所未见的凌厉,嗓音却依然温和,只让他在牡丹丛中等待。



巳时将尽,弘历迟迟等不到阿玛的传召,将近午时,日光强烈起来,弘历口渴腿酸,不经意瞄见一朵洁白的牡丹大展的花瓣上爬着一只瓢虫,鲜红黑点。弘历微微一笑,又怕日光晒着小虫,便伸出两手为他遮荫。



" 你是谁啊 ? 还为牡丹遮荫呢 ! "


突地一声,弘历手一抖,瓢虫便飞走了。


弘历抬头,只见一名男子戴着湖草绫罗红璎顶凉帽,留着微星斑白的胡子,颧骨微耸,双颊略略瘦削。虽上了年纪,声音倒是十分宏亮。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嘴角笑意淡淡的却有威势。他身上那套明黄江绸暗花常服的龙纹在日光照耀下一片银光十分刺眼。


弘历看见雍亲王便站在男子身后盯着他,神情似笑非笑。





弘历眯起眼,鬼使神差一般,乖觉地跪下磕头。


" 孙儿弘历恭请皇玛法圣安,皇玛法万福。"





后来皇玛法十分喜爱弘历,便将他带回宫中在身边教养。雍亲王也跟着回王府居住。


那一日的阿玛眼神那么陌生,如今想来,当时的他好像从未了解过自己的父亲 。


弘历就想,


仿佛从他们离开圆明园那日,直到后来皇考龙御殡天,这些日子那么长,



皇考却似乎再也没有笑过了。









" 皇上 ! "


一只手在皇帝眼前挥动,皇帝这才回神,发现皇贵妃一脸狐疑看着他。


" 皇上你干嘛盯着杏树发呆 ? "



" 朕、朕哪有发呆,朕是在想事情。"


皇帝没好气地说,忽然伸手抓住皇贵妃的手,语气担忧。


" 妳怎么了 ? 受伤了 ? "


只见皇贵妃十指指尖上都缠了布,上头还有殷红的痕迹。



皇贵妃噗哧一笑,抬起手来在皇帝眼前挥舞。


" 臣妾没有受伤,是跟昭华昭瑜染指甲呢。"


皇帝呿了一声,牵起她的手就往亭子里走。


昭瑜正拿着小钵专注细细磨着,昭瑜在一旁适时地加入花瓣。


皇帝一坐下就说,


" 昭华昭瑜,妳们俩染指甲别带上额娘,她都是老太婆了,整这些有啥用 ? "



皇贵妃正调整指尖的布,听见老太婆,脚下的花盆底就往皇帝腿上一踢。


皇帝嘶了一声,缩回腿就骂。


" 放肆 ! "


皇贵妃哼了一声,姊妹俩见了皇阿玛又气又无奈的样子,低头偷笑。



" 你们怎么想着来这儿 ? " 皇帝抚抚吃痛的腿问道。


说到这个,皇贵妃就笑出声来,


" 皇上,您不知道,早上她俩在承恩堂陪臣妾用点心,珍珠切了西瓜来,昭瑜问了一句西瓜是怎么种的,昭华就说还能怎么种,西瓜树长出来的呗...... "


" 额娘 ! "


昭华难为情的要死,扯着皇贵妃衣袖脸都红了。


皇帝一笑," 这也不能怪她们,从小养在宫里,奴才们都精心伺候着。"


这时李玉见皇帝心情转好,倒茶就倒茶吧,还嘴欠凑热闹说一句。


" 嗨,可不是嘛,从前奴才刚被拨到潜邸伺候万岁爷,有一回下人没挑干净,让万岁爷吃到西瓜籽,他还问奴才这是什么,万岁爷这是以为西瓜都没有籽呢...... "


母女仨噗哧一笑,皇帝正拿着瓜子要吃,闻言停在嘴边,给李玉一个眼神自己体会。


李玉正说得高兴死了,双下巴一抖一抖。



突然感受到死亡逼近,李玉赶忙闭嘴,只听见皇帝一声。


" 转过去。"


李玉扁着嘴,可怜兮兮地转过身去,昭华连忙说,


" 哎皇阿玛,李总管年纪也大了,您就饶了他吧。"


皇帝瞪了李玉一眼,这才让李玉去拿他惯坐的那张乌漆描金紫檀摇椅来,说他坐这没有靠背的石椅久了腰疼。李玉如获大赦,连忙谢恩去了,走的时候还下意识地摸摸侥幸的屁股蛋。


皇贵妃笑说,


" 这不听说杏花春馆田园景致优美,瓜果繁茂,臣妾才带着两个孩子来体验一下。"


皇帝闻言拉起昭华的手,慈爱地说,


" 这下知道西瓜长在哪儿了吧 ? "


昭华笑靥灿烂,指着不远处的小瓜田,


" 儿臣知道啦 ! "



昭瑜刚让珍珠染好指甲,缠上了布,兴冲冲地说。


" 皇阿玛,额娘好厉害,知道好多东西,她见园子种了凤仙说可以染指甲,上次在承恩堂还说可以用月季花来做胭脂呢。"


皇贵妃听了洋洋得意,用手肘撞了皇帝一下。表情很嚣张。


皇帝不以为然。


" 哼,妳额娘那是从小野惯了,哪有个姑娘家的样子,以前还带着妳们几个爬树,追猫打狗......"


皇帝啧了一声。


" 啧啧,这还是女人吗 ? "


皇贵妃右腿一抬又要踢过去,皇帝反应快,按住了她的腿。


" 嘿嘿,抓住了吧。" 皇帝非常得意。


皇贵妃也对着皇帝嘿嘿一笑。左腿就过去了,一踢。


皇帝吃痛啊了一声,指着她。 " 妳 ! "


皇贵妃慢条斯理地说。 " 臣妾有两条腿。"



皇帝抚着小腿,越想越气,狠狠一把就往皇贵妃脸上捏。


" 让妳放肆 ! "


" 啊啊皇上,你小力些,臣妾的脸皮都要松了...... "


" 妳脸早就松了,老太婆 ! "


" ...... 你才臭老头 ! "


" 放肆 ! 老太婆 ! "


" ............ "



昭华昭瑜冷静地喝着茶,李玉珍珠也见怪不怪,对于这俩幼稚的父母主子表示早已习惯了。







染了指甲,皇贵妃见月季开得好,便让珍珠采了两小篮花瓣来,说要做胭脂。一家子就坐在亭子里挑拣花瓣。


皇帝对这种琐碎的事一向没耐性,凑热闹挑了几片就不耐烦了。他随手把花瓣一扔,躺回摇椅上,懒懒地前后摇着说。


" 真麻烦,妳们要这些还不容易,上贡的那些胭脂香粉库房里有的是。"


" 这是乐趣。" 皇贵妃拿着花瓣说。



皇帝撇撇嘴,不以为然。



皇贵妃又说," 唉,深宫妇人长夜漫漫,日复一日,也就只能做这些东西打发时光啦。"


皇帝瞥她一眼," 当着孩子的面说什么呢。"


" 何况合宫的嫔妃这些话都说得,就妳說不得。" 皇帝推了她脑袋一记。




自那拉氏薨逝,皇帝不只一次说过自此不再立后。皇帝尽力做到雨露均沾,但合宫都心知肚明,皇贵妃摄六宫事,又有皇帝宠爱,除了皇后的虚名,实实在在是六宫之主。





皇贵妃挑眉只说," 皇上想去哪个娘娘那儿都可以啊,臣妾可没拦着。"



矫情。



皇帝白她一眼。



皇帝坐在摇椅上,往后一靠,凉风吹来。舒服地直哼哼。



皇帝便与母女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喝茶。



等花瓣拣好,皇贵妃让珍珠把花瓣拿回去晒干。



皇贵妃将干紫草、干洛神花放在玉钵里交给昭瑜细细磨着。待磨成了细致的花粉后,皇贵妃再拿珍珠粉、珊瑚粉、月季花粉依照颜色浓淡加入。皇贵妃一向喜爱浓色,月季花粉便掺的多些。昭瑜喜爱紫藤花,也拿个小碗自己配色起来。调好粉后,再徐徐分次加入栀子花油,与融好的蜂蜡搅拌均匀使之成膏状,再倒入白玉盒子里就好了。



" 哇,真好看。"


昭瑜看着盒子里红艳的月季红,再看看自己的紫色胭脂,兴冲冲地沾了一些便往唇上抹。皇贵妃的花油里头还添了苏合香、白芷、黄耆、甘草、蜂蜜。一抹开,馥郁的花香混着淡淡药香飘散在空气中。



母女仨开心地互相试色,珍珠也让皇贵妃替她抹上了,笑容有些羞涩。宫女一向不许涂脂抹粉,难得唇上一点红,更显得娇美几分。



李玉带着慈爱的笑容,心里高兴,天仙似的娘娘跟娇美的公主在这满园花香鸟语,彼此谈笑匀妆,



多美啊。皇上一定也是这么觉得,



" 真好看...... 对吧,万岁爷 ? "



一阵鼾声传来,李玉一看,皇帝坐在摇椅上偏着头,早睡着了。



难怪都没有出声吐槽捣乱呢。



皇贵妃放下胭脂,盯着皇帝熟睡的脸,见他眼下乌青。



" 额娘,皇阿玛是累坏了。" 昭瑜担忧地说。



皇贵妃点点头,这几年来皇帝浅眠,又为了缅国侵乱,有时连在半夜,军机处叫起儿,匆匆披衣点灯,商讨紧急军务也属常事。连着月来都没睡好。皇贵妃心里心疼,也只能经常亲手做些补品,尽力侍奉,别无他法。



" 皇...... "


李玉正要开口,皇贵妃比了嘘在嘴边,低声说。



" 让皇上睡吧,拿件凉被来。"











几日后。



皇帝昨夜宿在承恩堂,寅时让李玉叫醒,皇帝好不容易回神,一回头榻上居然不见皇贵妃。皇帝一撩开帐幔只见皇贵妃早醒了,正坐在镜前梳妆。


" 怎么回事儿,比朕还早起呢,难得啊。"


皇帝用帕子擦着脸,故意喊了声。


" 哎李玉,记得带伞,天要下红雨了。"



李玉抿嘴偷笑,只见皇贵妃白皇帝一眼,起身接过奴才手上的龙袍替皇帝更衣。



皇贵妃替皇帝挂上朝珠,戴好顶戴。两人面对面,皇帝见她穿戴整齐,唇上一点红,纤指替他整好衮服。



其他宫里的嫔妃晨起侍驾无不是千娇百媚,穿戴整齐,唯有这丫头次次睡得比他还熟还晚。今日如此倒是少见啊。



皇帝见她低敛眉眼专注的样子,心里软的不像话,心口一动便低头轻啄那抹月季春色。



老夫老妻了,还这样肉麻。



皇贵妃难得红了脸。还没开口如同往常酸皇帝几句,只见皇帝皱眉。


" 怎么啦 ? "


皇帝看着她说," 这妳上回做的胭脂 ? "


" 是啊,怎么了 ? 皇上不喜欢 ? " 皇贵妃狐疑,手轻轻碰着嘴唇。


皇帝摇摇头," ......嗯,没事儿。"



" 朕去上朝了。 "



才说着便龙靴一迈,便径自往外走了出去。



皇贵妃哦了一声,正福身恭送。


" 臣妾恭送皇上。"



忽地皇帝调转回头撩开翡翠珠帘,探出头来说,


" 不是不喜欢......妳以后都用这个吧。 "



" 哦。" 皇贵妃应了一声, " 这颜色臣妾也觉着不错。 "




皇贵妃心想这老头干嘛呀,不去上朝,一大早神经兮兮的。



只见皇帝神情有些不自在。



皇帝放下珠帘转头就走,翠綠珠子相击发出清脆声响,



只闻听皇帝匆匆丢下一句,在空气中飘荡。




" 这个...... 尝起来甜。"














是月,缅酋差我兵之被俘者许尔功等八人具蒲叶缅文求和,并赍杨重英禀一封,称:「缅王不杀,屡有投诚之意,且缅国各头目俱愿投诚。是以苟延至今,同客长李万全、尹士玢等宣谕我国德威,极力招抚,仍照旧例办理。」【缅甸归诚本末】《啸亭杂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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