凹三:jyunchungcy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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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阳】。遗事(十三)

我似乎把侯爷写邪了阿......

是说各位有想看的玉阳梗吗??最近真是脑洞疲乏了。只好不要脸求投喂

我有你的孩子了。

莅阳说完这句话,手指脱了力,玉簪直直落在了冰冷砖上,断的决绝。碎裂的声音那么轻,在惊雷暴雨中微不足道。

谢玉抬眸,仍是眼角润红的桃花眼。他看莅阳许久,每一滴雨,每一行她的眼泪,都是前尘种种。

谢玉还抓着莅阳的手臂,渗出了血。


各怀心思。不疼身,疼心而已。

谢玉感觉到稠暖的血濡湿了掌心,他抬手愣愣瞧着,血丝就这么淌下。


这个女人,他真是疯魔了,哪怕是这他看惯了的鲜血都是美的。

谢玉忽地一笑,还是那谦谦君子。张开了修长的手指。


莅阳,妳瞧,这像不像菩萨为我们牵的红线?



雨势已歇。雨水滴滴答答落下屋檐。

他睡的不安稳。全身肌肉如绷紧的弦,怒张的弓。

哪怕一瞬。莅阳轻抚过谢玉紧握泛白的指节,润凉的。他便渐渐松缓过来。眼睫轻颤。

梦见什么?听见什么? 莅阳想问,却从未开过口。

不是怕。看谢玉如此。

她不是怕。只是疼。




谢玉自梅岭一役。眸中寒雪更冽。

沙场杀戮,莅阳难以想像。谢玉带回来的消息,比雪更刺,比冰更寒。

圣旨一道。让谢玉处置赤焰余孽。说是余孽,那不过是林府忠心耿耿的奴仆门客,与一些训练中的府兵。

无不无辜早已不重要了。雷霆之怒,猜忌疑心,随着一颗颗瞪大双眼滚落的头颅落地,碾了沙尘。

莅阳求不了恩典。她疯了似的闯宫。因为她的姐姐正在那重重宫门之内。握着利剑,颤抖着手。她要救她的丈夫、她的孩子。

那一道道朱漆宫墙,隔阻了多少天伦,多少冀望。

姐姐!

莅阳喊了一声,眼泪声音破碎在风里。

晋阳像是听见了,或许没有。

但她望着金殿之上的皇帝,重重御前侍卫。映得那张冷肃的脸上可有过一丝温情?这何尝不是她的血亲?

晋阳回头,阳光那么好,蓝天白云。她的妹妹莅阳总说这皇宫里冷,她原不懂的。

她弹琴御马的手一扬。倒在殿前。

她想告诉莅阳,不怕,总会暖的。哪怕用这从颈子间流出来的血来暖。不怕啊。



莅阳走进林府。人去楼空。门外守卫不敢拦阻。

帅府仍是富丽堂皇,但莅阳看见了院中那开败了的海棠。

她便停了脚步。海棠像沾了血污。

她似乎听见姐姐喊。

莅阳。


阳光那么刺眼,却照得她浑身发寒。

从来挺直的腰板,硬撑的威仪终于崩解。

她捂着胸口干呕起来。



赐景禹毒酒那日,莅阳不断打着颤。谢玉终是不忍。他一走近,却让莅阳眼中的怨毒骇了一惊。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莅阳瞪着他许久,似乎想从谢玉淡漠的脸上找到一丝裂痕。

但最终,仅仅是看见他温雅如旧的眼神,就算知道那不过是一条入口明亮的暗道,她还是忍不住投入他伸出的怀抱。

饮鸩止渴。


谢玉抱住这个在他怀里嚎啕地像个孩子的女人。


新婚之夜,他吻莅阳掌心。

这骄傲美丽的长公主,一条掌纹贯穿掌面,是民间说的断掌,克亲手相。

但谢玉为她割掌放血作药引,入了药汤。

他谢玉的血顺着她的咽喉融入她的身体。只是想着莅阳吞咽她鲜血的模样,谢玉便感快慰。

而掌心一道疤,如今也是断掌了。谢玉执拗的想,天上地下,再没有什么怪力乱神可阻挡了。

谢玉知道她怕,怕这世间再没有她相依的骨肉。他由著妻子哭的撕心裂肺,一句话也没有说。


别怕,莅阳。纵是领受万千业火,为夫也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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