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把侯爷写邪了阿......
是说各位有想看的玉阳梗吗??最近真是脑洞疲乏了。只好不要脸求投喂
我有你的孩子了。
莅阳说完这句话,手指脱了力,玉簪直直落在了冰冷砖上,断的决绝。碎裂的声音那么轻,在惊雷暴雨中微不足道。
谢玉抬眸,仍是眼角润红的桃花眼。他看莅阳许久,每一滴雨,每一行她的眼泪,都是前尘种种。
谢玉还抓着莅阳的手臂,渗出了血。
各怀心思。不疼身,疼心而已。
谢玉感觉到稠暖的血濡湿了掌心,他抬手愣愣瞧着,血丝就这么淌下。
这个女人,他真是疯魔了,哪怕是这他看惯了的鲜血都是美的。
谢玉忽地一笑,还是那谦谦君子。张开了修长的手指。
莅阳,妳瞧,这像不像菩萨为我们牵的红线?
雨势已歇。雨水滴滴答答落下屋檐。
他睡的不安稳。全身肌肉如绷紧的弦,怒张的弓。
哪怕一瞬。莅阳轻抚过谢玉紧握泛白的指节,润凉的。他便渐渐松缓过来。眼睫轻颤。
梦见什么?听见什么? 莅阳想问,却从未开过口。
不是怕。看谢玉如此。
她不是怕。只是疼。
谢玉自梅岭一役。眸中寒雪更冽。
沙场杀戮,莅阳难以想像。谢玉带回来的消息,比雪更刺,比冰更寒。
圣旨一道。让谢玉处置赤焰余孽。说是余孽,那不过是林府忠心耿耿的奴仆门客,与一些训练中的府兵。
无不无辜早已不重要了。雷霆之怒,猜忌疑心,随着一颗颗瞪大双眼滚落的头颅落地,碾了沙尘。
莅阳求不了恩典。她疯了似的闯宫。因为她的姐姐正在那重重宫门之内。握着利剑,颤抖着手。她要救她的丈夫、她的孩子。
那一道道朱漆宫墙,隔阻了多少天伦,多少冀望。
姐姐!
莅阳喊了一声,眼泪声音破碎在风里。
晋阳像是听见了,或许没有。
但她望着金殿之上的皇帝,重重御前侍卫。映得那张冷肃的脸上可有过一丝温情?这何尝不是她的血亲?
晋阳回头,阳光那么好,蓝天白云。她的妹妹莅阳总说这皇宫里冷,她原不懂的。
她弹琴御马的手一扬。倒在殿前。
她想告诉莅阳,不怕,总会暖的。哪怕用这从颈子间流出来的血来暖。不怕啊。
莅阳走进林府。人去楼空。门外守卫不敢拦阻。
帅府仍是富丽堂皇,但莅阳看见了院中那开败了的海棠。
她便停了脚步。海棠像沾了血污。
她似乎听见姐姐喊。
莅阳。
阳光那么刺眼,却照得她浑身发寒。
从来挺直的腰板,硬撑的威仪终于崩解。
她捂着胸口干呕起来。
赐景禹毒酒那日,莅阳不断打着颤。谢玉终是不忍。他一走近,却让莅阳眼中的怨毒骇了一惊。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莅阳瞪着他许久,似乎想从谢玉淡漠的脸上找到一丝裂痕。
但最终,仅仅是看见他温雅如旧的眼神,就算知道那不过是一条入口明亮的暗道,她还是忍不住投入他伸出的怀抱。
饮鸩止渴。
谢玉抱住这个在他怀里嚎啕地像个孩子的女人。
新婚之夜,他吻莅阳掌心。
这骄傲美丽的长公主,一条掌纹贯穿掌面,是民间说的断掌,克亲手相。
但谢玉为她割掌放血作药引,入了药汤。
他谢玉的血顺着她的咽喉融入她的身体。只是想着莅阳吞咽她鲜血的模样,谢玉便感快慰。
而掌心一道疤,如今也是断掌了。谢玉执拗的想,天上地下,再没有什么怪力乱神可阻挡了。
谢玉知道她怕,怕这世间再没有她相依的骨肉。他由著妻子哭的撕心裂肺,一句话也没有说。
别怕,莅阳。纵是领受万千业火,为夫也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