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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衍生】【蔺靖】【清朝AU】。 (八)忘憂

这篇处理了大家一直很关心(?)的发型问题。

我一直不敢写蔺晨,我总觉得掌握不了,写歪是必然。原谅我笔力迟钝阿!!

越写越觉得自己作死,脑坑太大,笔力太弱。让我哭一场。

 

此番皇帝前往行宫避暑游幸,皇子中只带了二阿哥景宣、五阿哥景桓,再来便是景琰随侍,但皇帝一向不宠爱景琰,倒让景琰在养心殿听旨时不免诧异,只怕这次随侍也是皇帝不想拂了皇后的面子,勉强答应的。

 

谁料皇帝人刚到行宫,便说头晕,让一票人仰马翻,两名随行太医跪伏说是暑热,皇帝叫扰了兴致,懒懒地不再多说,景桓景宣机灵,直说皇阿玛身子不爽,儿臣自当侍疾以尽孝道。皇帝似笑非笑,瞥了一眼立于五步之外的景琰,还是那般清冷神态,这样亲热侍奉的活儿他向来是不会的。

 

皇帝见他冷硬眉眼,太阳穴又抽痛起来,皇帝只觉厌烦的很,又想起皇后在宫里端着架子的德性,皇帝冷哼一声,让景琰跪安。这旨意下得突兀,殿内顿时安静下来,意思再清楚不过,只差皇帝没亲口说,朕不想看见你,滚吧。

 

景琰波澜不惊,撸直马蹄袖安然一跪,儿臣告退。出了殿外,景琰才觉精神,他想皇阿玛短时间内应不会再召见他,倒让他得了个清闲,唤了战英来吩咐几句。

 

战英一向办事俐落,不消片刻便牵来了景琰的坐骑,景琰抚着黑驹鬃毛,眼神才光亮起来,他利索翻身上马,拉了缰绳,战英急忙道,

 

七爷不妥,皇上身子不适,若又让皇上知道您私自外出只怕...

 

景琰淡淡一笑,长指拉住柔韧缰绳。

 

是了,我一个皇子还不如你知道皇阿玛脾性。

 

他见战英一脸担忧,露出一个劝慰的笑容,别怕,皇阿玛有越妃娘娘侍候,又有二哥五哥在,顾不上我的。

 

语毕,双腿一夹马腹,黑驹马蹄扬起尘沙飞奔而去。战英实在想跟着,但景琰刚吩咐过不让他跟从,他只能叹气,望着主子离去的身影。

 

景琰骑了许久,出了好些汗,筋骨才舒展快活不少。他觉口渴,见不远处有座庄严佛寺便下马去要水。孰料寺中空无一人,一个香客僧侣也无。他逛了一阵,见院中有处活泉,里头石盘却养着别致彩石,大小不一,在阳光照耀之下闪光铄金,美不胜收。景琰伸出手像是被迷惑一般,掬一把丽水送入口中,滑落喉头冰凉透澈,再无暑意。

 

此水名曰忘忧。

 

突如其来。嗓音温如暖阳,冽如寒冰。

 

景琰如今想起,这般矛盾,却又如此契合。遗世独立。

 

景琰回头,却撞进一双幽黯通达的眼睛。有那么几瞬,像是无法言语,无法谛听。景琰清楚看见他眼里倒出的自己。那个自己问道,忘忧?

 

那人一身海青僧袍,却不是一般麻灰深青。是一片扎眼的白。也不剃发,非满非汉,一头墨发简单束了,也是这人长的好,倒也不显邋遢,反有飘逸之感。那人一笑,眼角笑纹倒叫人猜不出年纪。他沉沉一道,声音好听,轻缓有度。这泉水已有百年而不枯竭,传是百年之前如来见众生苦相,心有悲悯大慈悲,流下眼泪滴落山林化成,苦难之人若饮此水,悲苦尽失,愁忧皆忘。

 

景琰一笑,似是不信。天下苦痛之人何止千万,可说有生即有苦,如何凭一汪山泉便解?想又是佛寺用来招揽香客,天花乱坠之语。思及,景琰露出一抹挑衅笑意道。方才我已饮此泉,也不见有何稍减之感。那人露出一种景琰难解的神色。似喜非喜,似忧非忧。他忽地一笑,施主既不信,自然没有效果。只是天下愁忧欢乐皆为一体,有悲才有乐,有欢才有苦。景琰不懂,只是却让他几句灼了心。景琰开口欲问,似乎有满腔疑问,却发现无所可诉。明明有千万种问题千万种答案。他摇摇头强打精神,本要称他师父,见他未剃度只好改称居士。居士在这佛寺修行吗?那人摇摇头,笑得轻狂。说是避难。景琰愣住了,没想到是这番回答。山风一阵,两人衣裾翻飞。带来欲雨的清冷气味。施主快回去吧,怕是要下雨了。景琰只觉此人话语冷热极快,不似一般修行之人。他急急一语,我明日再来。那人愣了一会儿,略施一礼而去,景琰怔怔看一袭白袍如水,溜进一弯黛色漆柱,木门无声阖上。竟忘了问名姓。

 

景琰回行宫,战英连忙迎上,让下人牵马。急急道皇上召见,立即到烟波致爽殿见驾。景琰一夜无眠,总想起石盘清水养着的彩石和一双比泉更冷澈的眼睛。他披衣临窗,还是行宫内别致山林造景。今日,他本是想求的。为母亲求。求一瓢忘忧泉。烟波致爽殿家宴,觥筹交错,没有一个人记得今日是母亲生辰。敬事房最是会揣摩,想着静嫔不受宠,皇帝那也不禀告,只一碗再寒酸不过的长寿面。他已久久不见母亲,上一次见还是在春节时,母亲更瘦了,见了他也不敢多瞧多说,皇后还是高矜语调,让景琰问安。景琰一句,请静嫔娘娘安。让母亲红了眼眶。偷偷在皇后说话时偏身擦眼泪。景琰想着母亲此时应在启祥宫盯着一碗冷透的寿面,身边一个可心的人也没有。景琰想着明日他便去取那忘忧泉,哪怕无用。但隔日皇帝临时起意,到行宫外十里处打猎,景琰弓马一流,自是伴驾。皇帝对狩猎一向兴致高,景琰无奈,耽搁好几日,后来越妃身子不快,皇帝急急要回。回宫之际,景琰一向不乘轿,他于马上望向那山林半晌,仍是郁郁葱葱,而后缰绳一扯,绝尘而去。

 

后来景宣景桓分别受封和硕献亲王、和硕誉亲王。景琰有军功却不召皇帝待见,皇后气得不行,母家外朝内廷频频向皇帝明奏暗示,皇帝才勉为其难封了个多罗贝勒,这无疑是给了皇后一个大大耳光。想是越妃枕头风吹得盛,让越妃一朝权势几乎凌驾皇后。皇帝赐了府邸,景琰出入便自由了些。景琰一直想再去一次那佛寺,心心念念,却总有阻碍。日子久了。便如晕开的墨迹,消散了却糊成一抹尴尬的灰。

 

景琰有时做梦,或许不是梦。

 

一个带发修行的白衣居士,满目含笑,说他避难而来。朗朗星目凝睇那一盘养着彩石的泉__长指一触,景琰饮下的那一盘__

 

波光潋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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