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是我
--所有CP我都能嗑
娴贵妃即将封后的消息传遍了紫禁城,表面看来仍是风平浪静,
步辇上的娴贵妃脸上依然端庄自持,漂亮的菱角嘴让她即使不笑,依然挂着众人看惯的温和弧度。
西二长街两侧跪伏着太监宫女,当未来皇后的步辇经过,他们的头更是低得不能再低,足足贴着地面了。
娴贵妃远远便瞧见那一抹洁白的身影,紫禁城的红墙映照之下让那抹白略显刺眼,她微微蹙起黛眉,
待走近时,先是听见了温顺的一声:
" 嫔妾请贵妃娘娘安。"
娴贵妃不着痕迹地伸手虚扶了扶头上的珠翠,眉间的冷意瞬间便消散了,
她见令嫔鬓间薄汗,和煦一笑:
"最近的天热,令嫔妹妹怎不待在宫里歇息,仔细热坏了身子。"
" 多谢贵妃娘娘关怀,皇上刚刚传召嫔妾至养心殿。"
令嫔微一福身,头也没有抬,恭敬回话。
娴贵妃哦了一声,想眼前这炙手可热的令嫔,实在与数年前在孝贤皇后跟前蹦蹦跳跳的丫头难以联想在一起。
如今的令嫔低眉顺眼,声音大一些也没有,与众多后宫女子并无二异。
娴贵妃笑道 : "去吧,既是皇上传召,别耽搁了。"
身边的太监手一挥,步辇便径自往前了,
令嫔侧身一退,待仪仗走远,才抬起头来。眼里低敛的光芒才显露出来。
一更。养心殿。
这是李玉催促皇帝早些安置的第三次了,他战战兢兢怕皇帝不耐,但他得做啊,否则把龙体熬坏了可怎么办。
他深呼吸鼓起勇气,端着热茶踏进门 : "皇上,该歇息......"
李玉只瞧见皇帝抱着令嫔,埋在她的颈间,令嫔坐在一堆奏折上,轻扭着身体似乎非常不自在。
李玉张大嘴巴,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但早已来不及,手中的茶盏一抖,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果然皇帝猛一抬头,凌厉的眼神像是要把李玉刺穿,
李玉连忙跪下,头也不敢抬,口里忙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令嫔这才得空,挣开皇帝在她颈间温热的吐息。
但皇帝仍不肯松手,腰间的大手牢牢将她锁在怀里。
尽管令嫔一向不是拘于小节之人,但叫旁人瞧见如此隐密之事,还是让她从耳根羞/红到脸颊。
耳边响起皇帝冷峻一声让李玉滚,李玉连滚带爬地出去了。
徒弟德胜见师傅狼狈地出来,胸/口都让翻倒的茶水给湿了一大片,连忙问道:
" 师傅,怎么回事 ? "
李玉没好气地把托盘塞到德胜怀里,手一得空,便往德胜脑袋招呼下去:
"让你多嘴!打搅主子好事!"
德胜一头雾水,吃痛委屈地揉揉脑袋,仍是扁嘴道:"奴才知错了。"
殿内的皇帝怀里仍是动弹不得的令嫔,
皇帝看着令嫔秀美的侧颜,她是有几分姿色,但从前因为她种种乖张失控的行径,让皇帝不觉得她美,只是恨的牙根疼。
但如今,她早已成了后宫嫔妃,是他的妾,他成了她的男人。
皇帝不是傻子,他看的出来,令嫔并不真心臣服于他,帝王的控制欲/望不知何时高涨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一如现在,令嫔让李玉的闯入惊扰,颊上的芙蓉色未褪去,更添几分娇美。
皇帝眼底一黯,手指熟门熟路地解开她颈间的盘扣,
令嫔的手覆上皇帝的手指,凉凉的,
皇帝恍然间像是想起谁也是这样手冰冰凉凉的。
皇帝一时之间竟恍惚地问:"怎么妳的手这样凉?"
但令嫔的话语更冷:"皇上是把嫔妾当作娼/妓了吗?"
皇帝停止动作,他想,这样回应不对,应该......
臣妾手脚冰凉早就习惯了。
有人曾经温婉地说然后回握住他的手指。
皇帝回神过来,没有生气,他看令嫔半晌,微微一笑,在她唇上一吻。笑道:
"回头朕狠狠踢他屁股,不然妳来踢也可以。"
然后戏谑地在她额上,鼻尖落下无数的吻。
令嫔无奈地闪躲,双手捧住皇帝的脸颊。两人深深地对望。
皇帝眼中的东西令嫔看不懂,也不想去懂,
她只知道,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只是这样看他,她的心便痛。
皇帝不知道她所思所想,露出一个微笑,再度吻上去。然后抱住她。
在床上,令嫔如同她一贯的聪明伶俐,经过数年前初/夜的慌然,如今的她是一个成熟的女人,足以让男人迷醉不已。
在皇帝怀中,令嫔少年怀抱青涩的对爱情的向往,愿得一心人,早已在那个冬日,被大雪掩埋。
至今,她仍是不知道,那日她晕厥前,看见的那个男人身影究竟是谁。
只是当她睁开眼,看见的只有眼前的皇上,她的夫君。
令嫔手指滑过皇帝肌/肤,在他左肩停留,她抬起头,一半撒娇道:
"不见了。"
皇帝看过去,勾起笑,在她鼻尖一点:
"这天下就数妳最胆大妄为,居然敢咬朕!"
数年前他俩的初/夜,令嫔在迷乱之际,咬了皇帝一口。
伤了龙体,照例是要杀头的,但谁叫令嫔受宠,皇帝的确也舍不得杀,骂了一句放肆,却也得趣,
接下来几天都让令嫔近身侍候上药,才没被发现。
当皇帝进入她,身/下的痛楚与心中的苦,都汇成了泪水,她顾不得嬷嬷教的那些侍/寝的规矩,在皇帝的动作之下,哭泣出声。
皇帝停下动作,身/下胀痛得无法纾解,额上都冒出了青筋,
但她在哭,那时的皇帝也不懂,为什么自己要心疼,一个包衣出身的女子怎配嫁入富察家族?
他要彻底断了她的痴心妄想。
这样完美的借口,却在孝贤皇后一句:"您就没有半点私心?"被彻底瓦解。
皇帝思及,敛起不舍,愤怒莽撞地开始了动作,
当时的她,甚至还没被册封,连官女子都不是。
一种悲凉与愤怒交织着身体的痛苦。
她魏璎珞说过,别人给她三分,她便还五分、十分,
即使是在这床/笫之间。
有一个人,为了她微不足道的信任,把刀刃交到她手里。
她说过她很坏,以后还会更坏。所以她毫不犹豫刺进那个人的左肩____
身上的皇帝闷哼一声,皇帝额上的汗水滴在她雪白的胸/口,嘴里的血腥味让她回神。
"放肆!"
皇帝扬起手,璎珞瑟缩,闭上了眼睛。
但安静半晌,当她瑟瑟地睁开眼睛,皇帝只是擦去她的眼泪,像哄孩子般抹去她额间的汗水,在她额间一吻。
她听见在这之前鲜少给过她好脸色看的天子,温柔的一句。
是朕弄疼妳了。
皇帝闲散地拿起笔,浓墨盛不住,滴落在纸上,皇帝就着墨点起笔。
如圭如璋,令闻令望。
令嫔在他怀中,听见皇帝问她:"娴贵妃摄六宫事,如今已要封后,朕也一并册封妳为令妃。妳高兴吗?"
口气像极了一个亟欲讨赏的孩子般。
但他是帝王啊,无论在她眼前多么无害,他到底是天子。
皇帝自己也不知道,当自己问出这句话时,眼神多么冷。
他要的答案是什么?
令嫔露出一个惘然的神情,手指轻划着皇帝胸/口盘龙图纹,
眼神空洞地看着案上那八个字。
"高兴,嫔妾当然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