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见止痛药却想到大哥。中毒太深是我。
年岁渐长,明楼头疼的毛病越发严重。看遍中西医,什么药方针灸都试过却无用,明楼说都是庸医。
一开始还能忍,吞阿诚递来的阿司匹林。后来越吃越重,明诚在他要吞第四颗药时按住他的手,浓眉打成结。
明诚在小厨房摘豆角,听见明楼房里有声响。
明楼常疼得发脾气。年轻时喜怒不形于色,老了却恣意得很。明诚觉得是自己惯的他。
明诚开门,明楼把正看的书扫到地上,坐在床沿揉眉心。
明诚走近,瞄一眼床头的药罐,全新没开过。他叹口气说,叫你别吃太过,不是不吃,想疼死?
明楼没说话。明诚弯身看他,发现明楼脸色不好。
他拿药罐开了,递了一颗,明楼不吃,他说吃了没用你又担心,不吃了。
明诚只好坐过去替他揉,他手指润凉,似乎有些效果,但也维持不久。明诚发现明楼疼得冷汗直冒,嘴唇青白的样子。明楼太阳穴叫明诚揉红了,明楼呻吟一声说,不行,真的疼。
明诚心疼的要死又没办法,他爬上床让明楼背靠在他胸膛上,从背后环抱住他。
明诚抱着他的大哥,无助的很。
明楼说,你小时候我以前也是这样抱你看书,你那时候才这样一点点。
说着用手比出记忆里小阿诚的身高,太阳穴又一抽,他低低叹了一声。
明诚微微一笑,他当然记得,那是他幼时每一天最期待的一刻。
他听明楼叹气,低头吻明楼的太阳穴,感觉明楼粗砺的短发,知道这样无用,但他没办法。
明楼却说,这样,这样好多了。